黎奉行

【酒窝灵】瘾君子 （中）

分级：R级

现代paro，刑事酒窝x大学生灵幻

＊为名言引用。
 
上

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…这是我写的东西吗【生无可恋脸】
高考完后整个六月都在颓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…
说起来还有人记得我之前写了又删的那个小长篇吗【烟】
   
   
   
Ⅱ
   
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——罗曼·罗兰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“小酒窝先生。”
    一句呼唤将小酒窝从回忆中拉出。他抬眸与开口的人对视，眼睛有些疲惫的眯起。
    “您有在听吗，小酒窝先生。”
    “嗯嗯，我有在听。”他如此回应，强打精神再次打量起面前的人来。
    这是一个妇人，衣着与举止尽显雍容华贵之气。不说的话有谁会看出来面前这位已经年近半百了呢…说实话他现在也不是很相信。
    但是对方的身份是真的。小酒窝想。不仅仅是那相似的面容，还有那气质——虚伪客套的气质，都与当年那个人的形象重合起来。
    “您的意思我大概也清楚了。”他沉默一瞬，双手握起攥成一个拳头。“您是想…”
    “何必如此吞吞吐吐。”妇人却以那个人所没有的犀利打断了他。“我想您应该明白的，这次对话所包含的意思。”
   
    “我希望您能离开我儿子，小酒窝先生。”
   
   
    小酒窝第三次见到灵幻是在听过广播后的第二天。
    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提出了邀约，同情？那种东西不存在的。好奇？好像不仅仅如此。人类的心理本就不可捉摸，哪怕是自认为通透的小酒窝也不觉得自己真的看透了什么。
    所以大部分时候遵从本心便好，他是这么想的。所谓最原初的想法是最好的想法，直觉行事或许会得到更好的结果。
    抱着这样心态的小酒窝开始和灵幻见面。许是还有所顾虑，但灵幻并没有再摆出之前的那副姿态。聊天的内容仍然有关书籍，却不再仅仅局限于书本上的内容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“你觉得我应该再加些别的？”
    两个月后的一天，已经相熟的灵幻略微有些苦恼的向小酒窝抛出了问题。收听率最近有减少的趋势，而他怎么都想不出来理由。
    “嗯…是啊。”
    小酒窝收回神游天外的思绪，将注意力放在面前正用自动笔敲自己脑袋的青年身上。“哪怕你的解说多么动人，格式总是一成不变的话久而久之观众也会有熟悉套路的时候，偶尔加一些新奇的东西也是吸引兴趣的好手段。比如说…”他停下来想了想。“也可以推荐自己觉得不错的歌。”
    “歌啊…”灵幻低声重复了一遍。“会有人为了听歌而在听广播吗…那只会加速收听率的降低吧。”
    “那当做背景音乐如何。”他托着腮回应，“如果说本身不错又符合意境的话，反而会让人驻足也说不定。”见灵幻开始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，百无聊赖的小酒窝把注意力投向不远处的建筑物上。
    “你是那里的学生吗。”
    “嗯，是啊。”灵幻头也不抬的回答。“计算机技术。”说完后他停了笔，看向因为有些不可置信而频频眨眼的男人。“很不适合的专业，对吧。”
    “不，这也说不出适不适合…”小酒窝感觉有点词穷。“但是…怎么说，我以为你怎么也得是有关语言的专业。”
    “这是我母亲决定的。”灵幻说着合上本子。“她总是擅自决定一些事情…”他笑了笑。“做出一些…她觉得正确的决定。”
    小酒窝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，没说话。
    “听起来很懦弱对吧…可这也是…是我应该接受的。”他稍稍停顿，一对漂亮的眼睛向下看去。“我的父亲过世的很早，叔伯们又对她冷眼相向…我就成了她唯一的寄托。”
    “这并不能算作理由。”小酒窝平静的打断他的话。“你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吗。”
    “我记得，可是…”灵幻双唇抿起，形成一道薄弱的直线。“这是不一样的…小说或者散文与生活…是不一样的。就像人人都谈及幸福，但真正理解幸福的人少而又少。＊人人都期望着摆脱桎梏，但是敢这么做的却寥寥无几…嘛！”他突然在小酒窝面前一拍手，成功把对方吓了一跳之后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。“先不谈这些了，晚饭有什么计划吗？”
    “你看起来什么都不吃也能活蹦乱跳。”一巴掌拍开在面前扑腾的一双手，小酒窝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 “那就是让我决定咯？”灵幻把本子收起后站直伸了个懒腰。“去吃汉堡怎么样。”
    “会掉头发的哦。”小酒窝挑眉应到。
    “很过分啊喂你。”
    “那还真是，”他起身凑近背对着自己准备离开的青年轻轻吹了口气，看着对方突然的一哆嗦笑出声来。
    “无上夸奖。”
   
   
    “啊~无所事事的夜晚果然还是大块的脂肪更能抚慰人心。”
    临近午夜，小酒窝终于成功把灵幻从安逸温暖的座位上拽了出来。风有些冷，但灵幻像是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一般大步走在前面。“所以说不会吃汉堡的人是不懂活的，明白了吗？”
    “但在我看来这更像一个叛逆小鬼的愚蠢行为。”小酒窝跟在后面，见对方的步伐渐渐小了下来。“你故意转移话题，是因为害怕吗。”
    “什、什么害怕。”
    “怕我觉得你婆婆妈妈，事多人又傻。”小酒窝就像没看见对方的窘迫一般，慢悠悠说了下去。“怕我不再与你同流合污，做些不正当的勾当。”
    “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人啊！”
    灵幻气哼哼的跺脚，转过身瞪他。“谁和你同流合污过？又哪里有不正当的勾当？”
    “那你就是承认前面几条咯？”
    “我、我不傻！”
    “不傻？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？”小酒窝没再容他辩白，上前几步摁住想要后退的肩膀。“妄自菲薄，胆小又惧怕失败。你怕你母亲的崩溃，怕我不敢与你一同承担，你怕————”他凑近颤抖的睫毛，在眼皮上落下轻轻一吻。“你怕你发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，无始无终。”
    “…”灵幻轻轻眨了眨眼。“小酒窝。”
    “真是的…”听见那带着颤音的呼唤，他笑着用手点了点那通红的鼻尖。“对自己有点自信好不好？”
   
    下一秒感觉到唇上一片柔软。
   
    那唇是干燥的，有点凉，沁入心骨。灵幻闭着眼睛，呼吸由于紧张而显得有些紊乱。感觉到双手不安分的往肩膀上放，于是小酒窝也配合着稍稍弯了弯腰。两人近的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，有什么东西落在脸上，很小颗，很温暖。
    “你说…”许久后分开，灵幻迷迷糊糊的喃喃。“她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，我爱她啊，我爱她就像她或许也爱着我…但为什么呢，为什么非要把我们逼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语气开始发颤，最后已经有了哭腔。“她为什么不能懂呢，为什么明明爱着的人却不能心意相通？”
    “别想了。”小酒窝低声喝止了他的话。“别想了…至少今天先别想了。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怀中，之后便是细不可闻的轻微震动。
    “嗯。”灵幻低声应道，收紧了自己的双臂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关系确认后，那一天终究会来的，小酒窝知道。
    但他从未想过会这么快。
   
    被叫住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毕竟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女性，而自己并没有什么类似的熟人。
    “小酒窝先生。”但那人还是走到了他身边。“请等一下。”
    他停下脚步，转头与拦住他的人对视。这本应该是有所威慑的目光，但对方似乎丝毫不为所动。
    “我希望和您聊一聊，先生。”然后他听见对方开口，语气平淡而得体。“我是新隆的母亲。”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TBC.